关于个人博客迁移的絮叨

关于博客迁移 由于一些个人原因,我在今年年中时注销了我的Google账号。这导致我的原 Github 账号无法进行 2FA 认证,也就无法继续在原博客地址更新文章。于是我重新申请了新的 Github 账号,并将之前的文章都迁移到了这里。 不知道有多少人收藏了我的原博客地址?可能从他们的视角看来,我已经永久停更了吧。在弱社交的静态博客平台发布个人文章,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法与读者取得联系。我无法将这篇博客迁移的通知转发给任何老读者,实在非常遗憾😞。 既然同时更换了 Github 账号和博客地址,我索性把自己的笔名也从 Bright 变为了 Mason。说起来,Bright 这个看上去并不那么 Native 的名字,其实来源于一款我最喜欢的电子游戏——《英雄传说:空之轨迹》(Bright 是游戏主角一家的姓)。在我读研期间,我的 Legal English 老师,一位名叫 David 的旧金山老男孩,曾委婉地告诉我,Bright这个名字并不适合我。于是我启用了 Mason 这个更加 Native 的名字,虽然我依然非常喜欢 Bright 这个词🙂。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那些碰巧发现这篇新博客的老读者们:Bright 和 Mason 其实是同一个人。不过说这些大概也是徒劳,就让一切都随风吧👋。 关于博客主题更换 一直以来,我都用 Hugo 生成自己的静态博客(具体方法可以参考我的这篇文章),使用的主题是一位国人开发者写的 Hugo-fuji。这款主题非常简洁,我很喜欢。可惜 Hugo 的更新版本弃用了几个 Hugo-fuji 所依赖的模块,导致这一主题无法兼容当前版本的 Hugo。而该主题的作者似乎早在两三年前就停止了对项目的维护。因此,我不得不更换博客主题。 搜了一圈,发现简洁好看的主题实在很少,最终我选择了 Hugo-papermod,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主题。这个主题支持更多的自定义功能,对各平台的适应性支持也做得很好,只不过用起来不如 Hugo-fuji 那样简单。 以上就是关于博客迁移和主题更换的絮叨,希望你没有不耐烦。后面,我会继续在这里更新文章,并稍微提高一点更新频率。致于 YouTube 和播客,我也想重启更新。不知这次又能坚持多久?

2024-12-26 · Mason

保持谦逊,对抗虚无

于我而言,2023无疑是漫长的一年。年底时,各大媒体和自媒体照例都会制作一些“年度总结“式的专题。每当我看到这些专题,并且恰好读到2023年初的新闻回顾,都会惊讶于它居然发生在2023,而不是更早的2022或2021。这对于一个即将步入30年的我来说很不寻常,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只有身处迷茫而无所事事的童年时代,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为什么要对抗虚无 2023年,我经历了工作与感情方面的许多变故。虽然好在事情基本都已解决,但新的问题仍然层出不穷。我没法断定自己乃至整个时代是否还在走上坡路,未来的巨大不确定性也无时无刻不将我推向虚无。我是一个不想苟活的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感受到世界的荒诞,以及身为这荒诞世界一部分的人生的虚无。 就在2023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将过去一年的经历草草总结为“工伤、手术、换房、买车、求婚”。就像在编写另一个时空中与我无关的某个人的编年史一般,我的经历也不过是寥寥几个简单的词汇。过去的我总是傲慢地将这些毫无重要性可言的经历视为自己重要历史的一部分,甚至在一篇又一篇潦草的“年末总结”中对它们加以记录,似乎是想要对抗人生的这种无意义性。但我渐渐发现,人生的虚无并非仅限于叙述层面,它是结结实实的存在。这种存在远高于我们本身的存在,也远早于我们本身的历史。 那我们是否就要因此接受这种虚无呢?我们在进行人生的某些看似重要的选择时,是否还需要认真对待?既然世界本就荒诞,人生也本就虚无,那我们还为什么要挣扎着做出选择?对于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尤其是车祸受伤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尽管现在仍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一个模糊的想法已经出现在我脑中:我要对抗虚无。 世界的荒诞性也许无法被撼动,但这不影响我们对抗人生的虚无。所谓“人生的虚无”,是结果论上的说法,即无论我们如何努力挣扎,从结果上都不会有任何意义。但我们出生在这世上,可能并非为了追求某种结果,也并非为了创造某种意义。我们存在的过程本身才应该是我们所追求的。 多年以前,有人和我严肃地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事先知道一段感情最终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那我们是否还要坚持维护这段感情?当时的我对这个问题模棱两可,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在哪。现在想去,它刚好诠释了我们对抗虚无的理由。一段感情存在的意义并不在于它是否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而在于它是否给身处其中的人带来片刻的平静与喜悦。即使事先知道一段感情没有结果,我也应该努力接受、维护并享受它。这既是对抗虚无的过程,也是对抗虚无的理由。 即使我们已经走向一个动荡的时代,即使未来的巨大风险无可避免,即使我可能会遭遇更多的苦难,我也要尽全力挣扎,并享这一挣扎的过程。对抗虚无的目的不是消灭虚无,而是接受虚无、享受虚无。我就是要在大厦崩塌前追求内心的平静与灵魂的自由,这样才能在最后审判来临时,带着微笑与世界一起毁灭。 如何对抗虚无 既然要对抗虚无,那就要找到正确的方式。我成长在一个对先秦儒家高度污名化的时代,从官方到民间,大多数人要么是在篡改和利用儒家思想,要么是在攻击和否定儒家思想。儒家告诉我们,要先修身、再齐家、再治国、再平天下。而我们的教科书却告诉我们要反过来,要先人后己、先国后家,要向雷锋同志学习。这种过于”现代性“的方式摧毁了原本的社会结构,使所有人都脱离原本的小共同体,转而服从于一个被构建出来的大共同体。荒诞性与虚无感借此变得更加凸显,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渐渐蚕食了所有人的生活。 要对抗这种现代的、被强加的虚无感,就要回到老地方,回到原本“自然”的社会结构,回到扎根于这种”自然“的社会结构中的思想,那就是最初的、被融合或篡改前的儒家思想。要对抗虚无,就要先修身、再齐家,先使自己平静而充盈,再让家庭和睦而富足,最后再考虑那些被构建出来的概念。在面对诸多复杂的社会事件时,以上思路同样适用。我们都要先尊重和关心”人“本身,然后再关注由一个个“人”所组成的其他东西。我想如果每个人都愿意这样思考并采取行动,世界肯定会变得更好。 2023年,我仍然在修身、齐家的道路上,在对抗虚无的道路上挣扎。我努力做了很多事,也做砸了很多事。2024年,这依然是我的主题。在这其中,于我而言的重中之重,是修身。更具体地说,是保持谦逊。

2024-02-15 · Mason

自由、荒诞与虚无

2022年,我们的生活有很多变化。比如城市里消失了多年的爆竹声,今年终于又回来了。尽管官方一再严令禁止,但不管是人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还是这片土地绵延千年的古老传统,都是无法抹销的。 2022年,我们见证了文明的低谷。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无数人在权力的倾轧中痛苦煎熬。但好在无声处总有惊雷,文明衰落的曲线总有暂时的反弹。可能不会有人料到,乌鲁木齐的大火会蔓延全国,而人们与久违的勇气之间,只差一张白纸。 2022年,我们终于窥见了正常生活,而代价却是爆满的药店、医院、殡仪馆……1月18号下午,我走进了有些陌生的出入境大厅,看到里面人头攒动,护照办理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似乎已经已经做好了奔向世界的准备,但谁知道呢?没准过不了多久,开放的大门又要适时地关上。 面对荒诞的世界,我也思考过人生的目的。尤其在辛苦耕耘的土地无法开花结果、找寻良久的彼岸无法拨云见日的时候,我也感到遗憾哀伤。但世界不会给我答案,它就像钟表上不知停歇的单摆,永远重复着毫无目的的寻回。后来我读到加缪,才知道世界本就荒诞、人生本无目的,或者说,存在本身就是目的。我们无需绞尽脑汁思考人生的目的,因为带有目的的人生是可悲的,也与世界的荒诞性背道而驰。我们能做的,只是认识荒诞、拥抱虚无。 2022年,我用自己的方式拥抱虚无。前年,我在三线老家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以作为结婚的物质条件之一。而这一买,就踩在了房价和利率的最高点上。如果非要计算损益,我已经在一年之内领取了近20万的亏损。我的心态一度是很不好的,尤其是买房的目的本身也似乎离我远去的时候。后来,我终于找回了存在主义的真谛。我就是那个不停将石头推向山顶的西西弗斯,而我的生活就是那块不停落回山下的石头。我告诉自己,我的房子并不是实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是目的本身。它是我一个人独处时的安静空间,也是我在海上航行时的锚点,更是我一切灵魂自由的基础。 没错,追求灵魂的自由、认识世界的荒诞、拥抱人生的虚无——这就是2022年带给我的最大收获。2023年,我会努力不再执着于所谓的目的性,不再纠结于世界的荒诞性,用心地生活、自由地生活。 最后,在这壬寅年的最后一刻,祝各位都能走出旧年的低谷,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2023-01-21 · Mason

与苦难共存,与希望共生

可能并不存在颠簸不破的传统。早在五年前,老家的除夕夜还得在持续不断、直至破晓的爆竹声中度过,但在政府的“大力倡导”下,短短几年间,这一延续了上千年的古老传统,便已经烟消云散了。而此时的我,就在这寂静的除夕夜里,独自回忆业已过去的2021,带着一如往常的“辞旧迎新”的仪式感。 过去的一年,我与世界都活在新冠疫情的余波中,逐渐放弃了“战胜”疫情的幻想,转而思考如何与病毒共生共存。4月中旬,我结束了漂泊于深圳、重庆和南京三点之间的律所实习,并在急性中耳炎的痛苦中享受了一个月的闲暇时光。6月的毕业季随风而逝,而我又辗转来到杭州,正式开启了职场社畜的生涯。 作为一个处处与北上广对标的“新一线”城市,杭州早已失去了昔日的中古风情,转而成为一个充斥着铜臭味的暴发户聚集地,在高歌猛进的基建开发与乌烟瘴气的互联网风潮中寻找着自己的方向。在这样一种“淘金热”似的奇特氛围中,就连那些“中”字头的所谓央企,也不得不开始鼓吹“创业精神”。 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风气,因为一切看似蓬勃发展的景象背后,都是对个体身心的极致剥削,何况高楼之下,衰败的基础早已奠定。对于像我这样初尝过开放与自由滋味的90年代人来说,文明的衰退是肉眼可见的。而与文明衰退相伴而生的,则是深深的不适与悲观。 好在不景气的大背景下总会存在个体的逆势好转。2021年,我终于在父母的帮助下买到了人生的第一套房,并努力用自己的劳动所得支付了装修费用。在不久的将来,我也将与张老师步入婚姻殿堂,努力承担起家庭责任。这可能是在普遍猥琐的大时代里,所谓“天生骄傲”者的最后一丝倔强的念想,即“通过干干净净地挣钱,让人相信干干净净地挣钱是可能的”,尽管当初说这句话的人,现在成了抖音带货主播前三。 我始终相信,对于人类而言,受苦是必修课、幸福是选修课,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对他人遭受的人生无常缺乏同情,因为从广义来讲,每个人都苟活在无常之中。但我同时又相信,人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将无常之外的苦难消灭殆尽,例如通过个体的团结与努力,排除体制的恶,让暴力与特权无处容身,在无常的世界里创造有限的公平。 壬寅年伊始,冬天确实已经过去,春风也确实即将吹拂。纵然2021充满转机,但请不要忘记这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种种苦难,不要忘记那一度令人愤怒、令人愤懑、令人作呕的罪恶与不公。我还是我,还带着是非观、带着常识与敬畏心过着自己的人生,只是因为无处不在的权力倾轧,大声疾呼变成了阴阳怪气。但愿只要荧光不散,世界就还有救。

2022-02-01 · Mason

告别,为了新的开始:记一次迂回的返乡行

起因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带着怎样的心情写这篇游记,因为它本来算不上游记——返回自己的家乡怎么能算旅行呢?但当我终于站在凌晨一点的芜湖站东广场时,我才明确意识到:终于回家了。 一切开始于一周前。在一个阴郁的下午,我独自走在成都大熊猫基地的竹荫路上,漫无目的地思考着——关于工作、关于婚姻,甚至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熊猫并没有太吸引我,毕竟都是长相相似的生物,看一会、拍几张照就会觉得无聊。所以这时就非常适合将脑子装满,不管装的是什么。 这场思考的结果,就是决定辞职。虽然单就职业发展前景来说,目前的这份工作非常不错。但其较低的起薪,以及长期出差的性质使得我不得不面对“工作与家庭平衡”的问题。如果我选择回到老家附近的省会城市,将会有一份起薪较高、无需出差的工作等着我。于是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我得出结论:所谓的“发展前景”都是相对的,即使回到老家,也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发展前景,但与生活本身相比,目前这份工作的“前景”不值得我继续追求。如果努力赚钱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生活得更好,那当自己完全另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不应该为了挣钱而放弃生活本身,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因此我决定,4月15日从重庆返回深圳,办完最后的工作交接手续后,再经珠海飞回老家安徽。至于为什么要途径珠海,完全是因为最后返程的机票无法报销。为了节省费用,我购买了相对较为便宜的珠海飞合肥的航班。而在此前的绝大多数时候(公司报销机票的时候),我都是直接从深圳飞往南京,而后者才是最快捷的路线。 启程 说做就做。平日里养成的“极简生活“的习惯此时显出了它的威力——我在重庆和深圳两个住所的所有个人物品加起来,也不过一个20寸旅行箱外加一个双肩背包的体量。因此我得以在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清空两个住所,跨越三千多公里的路程返回故乡。 办好该办的手续,已经是上午十点。我背着包走出公司大楼,打了辆车回公寓。上车前,我给身后的公司大楼拍了可能是最后一张照片。 我们的公寓是公司为实习生免费提供的四人间宿舍,距公司约半小时车程(坐公交要一小时才能到达)。到公寓后,我火速上楼取下旅行箱,并在前台办理了退押金手续(入住宿舍时缴了一百元押金)。然后步行至临近的地铁站,经一次换成后,抵达“蛇口港”站。 出站后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抵达此次返乡行的第一站——蛇口邮轮中心。这是个内外装修都很别致的码头,内部构造与高铁站或机场非常相似:一楼是进站口,二楼以上是餐饮或休息区。取票方式也很简单,将购票时登记的身份证号码对应的身份证放在进站口附近的自助机器上即可。 我所乘坐的航班是从蛇口港往横琴港的客轮——迅隆号。仓位分普通仓和头等舱两种,价格只相差三十元。头等舱不仅客人较少,而且座位更舒适、视野也更好。上船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标牌,上面写着“招商局,创办于1872年”的字样,瞬间给我一种梦回大清的感觉。 航程经过了港珠澳大桥和澳门友谊大桥,并从珠海与澳门间的狭窄航路穿过。期间手机信号一度飘到澳门,还收到了海关发送的警示短信。虽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不足以使我的行程码变红,但这短暂的“出境”仍使我感慨万千。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后,客轮在珠海横琴港稳稳靠岸。很久之前就听人说起珠海环境之优美、空气之纯净,这回我总算亲身感受到了这点。 曲折 但就在我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出美丽的横琴码头时,收到了航班延迟三小时的短信。今年一月的时候,海航正式传出破产重组的消息,当时我还产生了“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的感慨。但这航班一口气延迟三小时,并且航空公司又刚好是海航的时候,我便又有了“时代的尘埃落在个人头上”时的无措感。 由于时间瞬间变得无比宽裕,因此我也放慢了赶路的脚步,一边欣赏珠海沿途的风景,一边坐公交往机场大巴站去。离横琴港最近的机场大巴车站位于横琴假日酒店。这是一座外观装修得很像童话城堡的酒店,虽然我没有入住过这家酒店,但单看外部环境感觉很适合度假时居住。 在酒店一楼等了近四十分钟,终于等来了机场大巴。在去机场的途中,大巴会在澳门大学横琴校区短暂停留。这所大学与澳门隔海相望,虽然地址位于珠海,但行政上归澳门管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也都算“一国两制”的典范了吧。于是在去机场路程的后半段,我便与一群澳门大学的学生同行。这些人虽然还是学生,但已经沾染上“在大巴车上外放看视频”的社会恶习。 到达珠海金湾机场后,我又无所事事地分别在肯德基和候机厅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广播曾略带歉意地表示,要为所有被延误了的海航乘客发放晚餐。但当我看到候机厅邻座的中年男人手拿一盒热腾腾的盒饭套餐悻悻然归来时,便放弃了这“免费的晚餐”。相比而言,还是飞机上的“海南特色鸡肉粉”更吸引我。 等到晚上七点半,广播里终于通知我们准备登机。我于是重新拖起行李箱,排进长长的队伍里,等待登上这趟原本应在三小时前起飞的航班。 尾声 除了上海虹桥机场以外,几乎所有我去过的城市的机场都位于偏僻的郊外。这或许符合某些经济学原理,但实在与乘机人的便利性背道而驰。可能也是因为考虑到了便利性这个问题,合肥新桥机场设置了专门的城市班车,定时将旅客送往火车站等市内地址。晚上九点半,飞机缓缓着陆以后,我便跟着人群,火速前往机场到达大厅外的城市班车上车点。花十五块钱买了张去合肥火车站的票。班车等到十点才“准时”出发,晃晃悠悠到十一点零八分才到达距离合肥火车站还有两百多米的地方。 是的,你没有听错。目的地为合肥火车站的班车居然没有真正进入合肥火车站,而是在离火车站老远的地方把我们放了下来。当天晚上最后一班火车的发车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一分,这也就意味着,我要在十三分钟内,拖着箱子和背包,跑过两百多米的距离,过安检,上楼,再找到正确的站台后挤进火车。虽然以上过程非常艰难且疲惫,但我好歹在火车车门关上的前一秒成功上了车。 由于时间过晚,我只能坐绿皮车回家。因此我在满是难闻气味的绿皮车车厢里又待了一个半小时。最终,我终于在凌晨一点回到了芜湖。

2021-04-16 · Mason